当我恍恍惚惚从疫情中返回到“正常的大学生活”中后,确乎有从“魔山”之中住了三年复归之感。好巧不巧的是,阅读了一连串和爱情有关的艺术作品,这不是偶然,作家们就这点活。令我感觉迷惘的正是“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”的阿里萨,他确信自己度过了充实的一生,因为“每一天都是在爱中度过的”,爱像一种病不是嘛,泛着这样的苦杏仁味,引得人们都好似烈火中的飞蛾,让人不由得开始怜悯。所以,有必要记录一下,好让未来的我可以拷打自己(对不起,已经狠狠拷打大一的自己了,当时秉承着《飘》当中郝思嘉父亲的“相似相溶原理”和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俄狄浦斯的恋母情结,怎一个抽象了得)
首先就是少年少女的爱恋——这就是我母胎solo,依然要在这里指指点点的原因,幻想中的爱恋说不清楚是自己虚幻的倒影还是别的什么。往往含有一种崇高的性质,决绝的成分,好像应该是像燃烧起来了那般,未来就像清丽山谷中闯进的彩霞漫天,有大自然的天真和浪漫。但是,理想主义,或者说,柏拉图式的爱情,总是假设有一个永恒的模板,在追求极致的路上,我见到的终点往往是幽暗的深渊——如果不是一个偶像,像《窄门》中的上帝、阿里萨五十多年来心目中的费尔明娜和她的气味;就是死亡,爱把我们带入彼此的坟墓,像《挪威的森林》中的直子、《窄门》中阿莉莎梦寐以求的“死亡把我们的距离拉近”。像费尔明娜和阿里萨所想的那般,诚然,这种感情是一种难以贬低的珍贵的东西,但是它是不是爱情,就值得怀疑。
(资料图片)
“纯粹的爱恋,和憎恶没有区别。”
《丸子与银河龙》无厘头的剧情忽然间把我敲醒,沉醉在“Love”这杯蜜酒中的我,肯定首先被淘汰吧~感情这一回事,没有讨厌、自然就没有喜欢,我们每天打打闹闹,虽然抱着和彼此亲亲热热的想法,但是难免滋长不满和怀疑、猜忌呢——这种心情,也可以算是喜欢的一部分。这就是不断地行进中的我们,“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,是等量的希望”。
“弱小来自于情感”
家人们,谁懂啊,真的很反感那些带些虚无主义性质又很强者哲学的反派。我之前很难反驳,二次元世界里的反派们总是无所顾忌、没有羁绊所以没有弱点,“但是,你不是也从欲望中感受到激动和恐惧了吗”。这种被践踏的感觉正像台词那样让人“先无可避免地造成愤怒,在被力量击倒后化为绝望”,怎么去相信呢?怎么永远保持相信,我们在窃取宝藏的时候也能给予呢?感性不应该被推上理性的断头台。
我自己左思右想总是不能明白,所以我会转向想得比我充分的大师们。在b站看罗翔老师、刘擎老师和戴建业老师,他们的恋爱观总是给我很多启发。从实际上来说,我还没资格揣测爱情的千百种面目,首要的是建立亲密关系——这是一种对自身的独立性的一些出让,并且,我们也会闯入另一个世界:爱上另一个世界,爱上孕育这个世界的家庭、社会,听起来是很浪漫的调调。
但是我不敢,我倒还不至于不敢承认这一点——对什么有欲望,就会被什么宰制,就像《odd taxi》中的猴子先生一样,我们难免盛行起一种“小丑文化”,我总是听到一些类似的暴论。越是崇尚自由的时代,我们的恋爱就越像一场战役,失败者没有颜面或是被认为没有颜面。因此,我们精心计划,保有自己的尊严,每个人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,浅尝辄止又很快退缩,再宣称以“理智”的旗号。
我不得不惊异于王小波大胆的爱恋,《爱你就像爱生命》,“为什么要觉得我丑,你也不是那么好看的呀”那种小脾气;和“我的灵魂有千百点坏毛病,只有一点好,就是爱你”这样的长情。
所以,我该向丸子看齐才是,如果爱情是我们寻找的宝藏,我们应该珍视一路上的邂逅。马老师说的对——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,我爱大家、可能也讨厌大家,就是这样!
PS:虽然不想这样,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傻傻的二次元写出来的东西,倒也符合你站特色,我希望不管写的如何弯弯绕绕,最后都是积极的成分,结果感觉总不能传递任何心绪——不想讨论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中医生和费尔明娜起起伏伏、幸福又不幸的陪伴;不想探讨《窄门》中朱丽叶马上就“幸福美满”的婚后生活;也不甚明了阿里萨长达五十多年中把纯真的爱恋投入纵欲的魇足。
爱情是一道“窄门”,我去看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,部分人相信这是爱情巨著,相信它刻画了一段奇迹般的值得讴歌的真正爱恋;更大一部分人,觉得这是披着爱情巨著皮套的魅魔,对爱情混乱的刻画正佐证了爱情的谎言——很遗憾,我还是相信恬不知耻的阿里萨真正享有纯洁的爱情。